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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 :今晚一直在等我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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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傾心瞧著張嬸一臉緊張兮兮的表情,倒是有些奇怪。

母親來找兒子,再正常不過的事情,為什麽張嬸是這個表情?而且景博淵似乎也不願多說。

葉傾心嚼著嘴裏的面包,忽而想到,之前景博淵出了車禍,他的母親似乎沒有露過面……

“景先生和大夫人關系怎麽樣?”

“……”張嬸笑笑,表情不大自然,一個勁兒只說:“還行、還行……”

葉傾心看出她的敷衍和不想多說,便沒再問,吃了早飯換了身衣服出門。

今天周日,昨天約了竇薇兒出去找房子。

還有不到半個月就期末考試,考完試放暑假學校就不能住了,自己也不能一直住在景博淵這裏,而且,她和竇薇兒的參賽作品都入了圍,下一步制作成衣也需要地方,最好是固定的。

制作成衣不可能一蹴而就,面料、打板都需要時間,做好樣衣還要反覆修改,兩個月時間很緊湊,最好盡早開始著手。

一天下來,跑了好幾家中介,看了至少十套房子,最終選定臺林場那邊的安置小區,兩室一廳,價格便宜,交通還算方便,出門不遠就有公交進市區,最重要的事,房東以前是幹裁縫的,有臺閑置的縫紉機。

這倒省了葉傾心和竇薇兒的事。

兩人一看見縫紉機,當即就敲定下來,付了押金拿了鑰匙。

回去的公交上,葉傾心接到景索索打來的電話,說是心情不好,喊她和竇薇兒過去喝酒。

掛了電話,葉傾心看了眼屏幕,幹幹凈凈的,一條短信和未接電話都沒有。

想到今早張嬸說景博淵的公司似乎有什麽急事,遲疑片刻,她給景博淵撥了個號。

通話音響到第五聲那邊才接聽。

“心心,有事?”景博淵低沈磁性的嗓音傳來。

語氣裏透著‘沒什麽事就掛了’的訊息。

葉傾心也不知道自己打這電話是想說什麽,滯了片刻,她問了句:“你那邊忙嗎?”

景博淵淡淡‘嗯’了一聲。

“那……你忙吧,我沒什麽事。”

“嗯,回家再說。”

掛了電話,公交恰好停在站牌前等乘客上下車,此時華燈已上,站牌散發著隱隱的光,前面有一對情侶旁若無人地擁吻在一起,行人紛紛側目。

竇薇兒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“嘖嘖嘖,大庭廣眾的,也不知收斂點,真有傷風化。”

葉傾心耳根莫名一熱。

腦海裏浮現景博淵見她母親那晚,他們在醫院漆黑的過道裏也這般擁吻過,依稀記得撫上她肌膚的手粗糲燥熱,從她的小腹一路往上,帶起她一陣陣輕顫。

當時有路人從旁邊走過,也說了這話。

“有傷風化你還看。”葉傾心推了竇薇兒一把。

竇薇兒興致濃濃繼續盯著那對情侶,“有傷風化也不影響我欣賞啊,哎!你臉紅什麽?”

葉傾心捂著臉,“哪兒有!”

下了公交,兩人轉了趟車才到景索索說的酒店。

那是家五星級酒店,裝潢極盡奢華。

竇薇兒忍不住感慨,“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。”

在前臺報了景索索的名字,服務員領著兩人去了二樓一間包廂。

進門的瞬間,竇薇兒似有所感,轉頭看了一眼,恰好看見賀際帆跟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進了間包廂。

也僅僅只看了一眼,她若無其事回頭,擡腳進門。

包廂裏,景索索面前已經擺了個空酒瓶子,臉頰喝得通紅,眼睛裏醉意明顯。

看見兩人進來,她咧著嘴笑:“過來坐。”

葉傾心看了眼空了的酒瓶,伸手拿下景索索手裏的酒杯,“怎麽喝這麽多?”

景索索搖頭晃腦:“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……”

葉傾心:“……”

竇薇兒坐在椅子上,盯著桌面發怔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。

景索索一手拉著葉傾心的手,一手指著自己的臉,“小嫂子,你看我,長得不好看媽?”

景索索的臉屬於娃娃臉,肉嘟嘟的十分顯小,五官精致,大眼睛小嘴巴,很可愛的長相。

不等葉傾心回答,她一挺胸脯,“我不成熟嗎?”

視線掃過葉傾心的胸口,又看了眼竇薇兒的胸口,景索索挫敗地垂下頭,嘟囔:“好吧,難怪他說我是小孩子,不喜歡我。”

竇薇兒回神恰好聽見這話,“你說高翰嗎?你還想著他吶?”

景索索搖頭,什麽也沒說。

葉傾心:“高翰?”聽著有些耳熟。

竇薇兒解釋,“就是之前追過景索索的那個男生,財經系的,後來在學校大門口給你送過玫瑰。”

葉傾心想起來了,當時那個男生被陸師傅給嚇走了,難怪她覺得那男生有幾分眼熟,只是……“你怎麽知道他給我送過玫瑰?”

竇薇兒將錢蓉拍照挑撥的事說了。

葉傾心聽了一笑而過。

景索索趁著兩人說話,又喝了不少。

竇薇兒忽然站起來,“我去趟衛生間,你在這陪索索。”

站在衛生間公用盥洗臺前,鏡子裏映出她的身形,五官美得張揚,領口的丘壑在燈光下越發深邃,皮膚雪白,唇卻油汪汪的紅,卷發垂肩,怎麽看都一副勾人的模樣。

男衛生間走出來一個人,看見竇薇兒,眼中一亮,走過來站到她旁邊,邊洗手邊直勾勾盯著鏡子裏的竇薇兒瞧。

竇薇兒彎腰洗手,胸口春光無限,男人洗手的動作瞬間凝滯。

洗完手,竇薇兒抽了張紙,慢條斯理一根根擦幹凈手指,臨走前,朝男人勾唇一笑。

男人楞了片刻,旋即追上去,“美女,怎麽稱呼?”

竇薇兒步子不緊不慢,昂首挺胸,沒有去看搭訕的男人,說出來的話卻很有暗示性,“萍水相逢,名字有什麽要緊。”

男人心裏將這話細細一咀嚼,立刻揣摩出不一樣的信息,看像竇薇兒的眼神,比驚艷更多了幾分赤裸。

一夜情就是個萍水相逢、不記名字的活動。

他上前一步摟住竇薇兒的細腰。

竇薇兒卻像受到了驚嚇,猛地推開男人貼過來的身軀,自己因用力過猛往後倒去,‘嘭!’一聲撞到身後的包廂門。

男人猝不及防被她推得險些摔倒,心中陡然一怒,再看竇薇兒一臉受驚的模樣瞪著自己,更激發了心底的獸性,上前將竇薇兒按在門上,“剛剛一副騷樣,現在裝什麽清純!”

說著直接俯身親下來。

“你想幹什麽!放開我!”竇薇兒眼中撫上驚恐,男人的舌頭舔在她脖子上,像蛇滑過一般,她心裏止不住泛起惡心和驚恐。

就在這時,身後的包廂門打開,竇薇兒只覺背後的支撐一空,人不受控制往後倒去,下一瞬,落進一個懷抱,身前的男人被人一拳打出去。

一切發生在倏忽之間,等竇薇兒反應過來,人已經被賀際帆帶進包廂安置在沙發裏,而他卻出了包廂,門關著,竇薇兒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,只能聽見拳頭打在肉體上的聲音,又快又響亮,還有男人求饒的慘叫。

過了好一會兒,包廂門打開,賀際帆冷著臉進來,竇薇兒第一次看見他這個表情,不由得一楞。

以往見到他,他總是一副不正經的輕佻樣,看著輕浮,實在讓人生不出好感。

現在,表情嚴肅、餘怒未消的樣子,讓他整個人的氣場都強大起來,似乎輕易就能征服人心。

賀際帆走到竇薇兒面前站定,點了根煙抽起來,一雙桃花眼泛著冷光,在裊裊薄霧後看向坐在沙發裏、一臉慘白和驚嚇的女孩。

沈默在兩人之間盤桓。

這時。

“賀少。”包廂裏響起一道嬌軟的女音。

竇薇兒看過去,表情一怔。

那個女人她竟然見過,只不過是在電視上,當紅小花旦時影。

很多有錢男人都喜歡玩女星,看著被數以千萬計的男人追捧為女神的女人在自己身下求饒,那種征服的快感,足以讓任何男人神魂顛倒。

竇薇兒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,放在腿上的手指收緊。

默了片刻,她站起身,神色自如地向賀際帆道謝,“剛剛的事謝謝你,我就不打擾了,再見。”

說完也不等賀際帆的反應,直接擡腳朝包廂門走過去,快要跟賀際帆擦肩而過,竇薇兒的手腕被他拉住,男人的聲音低沈,堪稱好聽,“回學校?我送你。”

竇薇兒微笑著抽回自己的手,“不用了,送我會耽擱你的正事。”

說‘正事’兩個字,她的目光似有若無掃向時影。

走出包廂,竇薇兒反手帶上門,靠著墻壁沈默了一陣,才理了理頭發,回了景索索的包廂。

時影看著關上的門,目光微閃,起身走到賀際帆身邊拉著他坐下,嬌軀似不經意貼上他的臂膀,“剛剛的女孩長得真不錯,不進娛樂圈真是可惜,就她那模樣,放在娛樂圈也是拔尖的。”

以往她只要這麽一貼,眼前的男人就會情不自禁。

可是今日,賀際帆不為所動,甚至表情都是冷的,他掀起眼皮掃了時影一眼,語含警告:“她不適合那圈子,你少動歪主意。”

時影一楞,旋即笑開,嗔道:“賀少,瞧您說的,好像我是什麽壞人。”

一根煙結束,賀際帆把煙頭按進煙灰缸,起身,“單我已經買了,你慢慢吃。”

“賀少,不是說好了去香水灣?”

賀際帆頭也不回,“還有事。”

另一間包廂。

葉傾心見竇薇兒回來,問道:“怎麽去了這麽久?”

竇薇兒笑笑,“遇到一個朋友,聊了幾句。”她看了下手機,“時間不早了,該回去了吧。”

葉傾心也看了下手機,確實不早了,已經十點鐘。

景索索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,叫起來問景家的地址是不可能了,上次景博淵出了車禍沒能帶葉傾心回家,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忘了,她到現在也沒有去過景家。

本想給景博淵打個電話問問,轉而想到他之前說在忙,葉傾心又放棄,給張嬸打了電話。

拿到地址,她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,有些頭痛。

招來服務員一問,三萬五千,果然不便宜。

葉傾心和竇薇兒都沒有這麽多錢,景索索醉成這樣是指不上了。

服務員似乎是看出了她們的為難,提醒道:“景小姐的賬單可以掛賬。”

“掛賬?”

服務員微笑:“酒店是博威旗下的,景總下過指示,景家的人來吃飯可以不付賬,賬單後期交由財務處理。”

雖然聽不太懂,但有一點很明白:景索索這頓飯可以不付錢。

葉傾心和竇薇兒架著景索索走出包廂,別看景索索個兒不高,還很瘦,分量倒是很足。

走過長長的過道,經過某個包廂,包廂門恰好打開,從裏面走出一行人,有男有女,東西方面孔各占一半,個個穿得都很有派頭。

意外的兩個人,一個是景博淵,另一個是個歲數挺大的西方人。

葉傾心腳步頓了頓,竇薇兒被迫也停下腳步。

景博淵正用流利的英文跟那西方人交流,吐字清晰流暢,口音純正,如果不看他的人,單聽他的聲音會讓人誤會說話的是個純粹的m國人。

西方人普遍比東方人長得高大強壯,但景博淵跟旁邊那位人高馬大的西方人站在一處,絲毫不遜色,甚至因為氣場強大,比對方看起來更有氣勢。

穩重且自信強大。

葉傾心看著,心裏不由生出幾分歡喜。

似有所感,景博淵目光掃向葉傾心這邊,未作停頓,很快就收回去。

就好像,她是個陌生人。

直到一行人拐了彎消失不見,他都沒有再回頭。

葉傾心微楞。

竇薇兒察覺她臉色不大好,也不知該怎麽安慰,憋了半天,憋出一句:“景總真是公私分明……”

葉傾心抿著唇沒吭聲。

三人出了酒店。

一輛黑色卡宴停在三人面前,駕駛座下來一個男人。

葉傾心記得,姓何,她第一次去景博淵別墅做鐘點工,景博淵就是讓這個男人送她。

“葉小姐,景總讓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
葉傾心楞了下,旋即臉上漾開一抹笑,“有勞何先生。”

何故恭敬且客氣地道:“葉小姐不必客氣,叫我小何就行。”

車子很快匯入車流。

葉傾心陪景索索坐在後座,讓景索索睡在她腿上,竇薇兒坐前座。

何故安靜地開車駛向景家老宅。

“何先生。”葉傾心語氣淡淡的,很隨意,“景先生讓你送我們,那他怎麽辦?”

何故實話實說:“景總坐宓秘書長的車走了。”

宓秘書長……

葉傾心忽然想起來剛剛,站在景博淵身邊游刃有餘地與另外幾位外國人交流的女人,幹練利落,舉止得體,瞧著優雅大方,仿佛……一個賢內助。

能站在景博淵身邊的女人,一定很有才華、很有能力。

葉傾心垂眉斂目,沒再說什麽。

車子先開到景家老宅,將景索索交給老宅的傭人,又開向b大,最後回南山墅。

別墅院子裏燈火通明,但樓房上的玻璃卻都是黑的。

可見,別墅沒人,景博淵不在,張嬸也回去了。

葉傾心鎖好鐵藝大門,回到房間,洗完澡站在鏡子前細細打量自己,忽然覺得自己這張皮囊如此寡淡普通,不如宓秘書長來得光彩照人。

時間一分一秒過,直到過了十二點,景博淵還沒回來。

葉傾心坐在床上,看著手機裏景博淵的號碼,想撥,轉念想到景博淵此刻一定忙著應付那幾個西方人,可不打電話問問,她腦海裏始終盤旋著宓秘書長站在景博淵身邊的畫面,好像只有那樣的女人才有資格站在他身邊。

煩躁地抓了抓頭,她下床,走到客廳倒了杯水,喝完就坐在沙發裏。

這是她住到南山墅以來,景博淵第一次應酬到這麽晚。

男人在應酬場上難免要逢場作戲,不知道景博淵會不會……

淩晨一點。

博威的幾個副總將歐美過來的考察團送上‘牡丹花下’頂樓的酒店。

從酒店出來。

副總曲琦道:“我看這次項目十拿九穩,博威的技術與設備那幾個老外是沒話說,招待也算周到,吃喝玩樂都齊全了,你們沒看見剛剛那幾個老外進房間時迫不及待的樣子,要不是我在場,估計能當場脫褲子弄起來,直誇東方姑娘漂亮,還說以後要常來z國,跟我們多多合作。”

這兩年博威一直致力歐美市場的開發,雖然成效不錯,但市場就像寶藏,有無窮的開發可能,很多領域還沒有滲透,這次的項目要是拿下,博威在歐美的影響力將進一步提升。

所以博威整個高層都很重視這次考察團來訪。

景博淵從早上一直陪到現在,坐進車裏,他直接閉上眼休息,眉宇間透著淡淡的疲憊。

“景總,簽約地點選在博威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,流程安排和邀請的媒體已經確定好了,您過目。”

坐在副駕駛的宓秘書長遞過來一個文件夾。

景博淵睜開眼,目光深邃冷靜,不覆之前疲憊的模樣,長臂一伸,修長的大手接過文件夾打開,快速一掃,又遞回去,什麽都沒說,閉上眼睛繼續休息。

什麽都不說,就是沒有問題,宓秘書長跟了景博淵七八年,深谙他的習慣。

車子很快開進南山墅,在其中一幢別墅門口停下。

宓秘書長下車幫景博淵打開車門,等景博淵下車,她略一彎腰,恭敬地說了聲:“景總再見。”等景博淵進了別墅大門,才上車離開。

景博淵擡頭看了看洋房,只有一樓的某扇臥室窗戶和客廳落地窗透著光亮。

他不覺笑了一下。

這別墅以前他很少來,也就周末偶爾過來住一兩天,但每次,都只有他一個人,不管多晚回到這裏,都漆黑又冷清。

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。

走到臺階前,正要拾階而上,屋門被打開,一道纖瘦的身影蝴蝶似的飛過來,葉傾心仰著小臉看他,眉眼彎彎,淺笑盈盈,“你回來啦。”

景博淵看著她,眸色驀然一深。

女孩穿著吊帶睡裙,微卷的長發垂肩,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得似雪,在庭院的燈光下好似會發光,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,尤其是胸口,隨著走動一顛一顫,引人浮想聯翩。

葉傾心沒註意他眼神的變化,湊近他的身邊。

旋即眉眼間笑意更濃,他身上沒有她以為的女人香水味。

進了臥室,葉傾心伸手接過他脫下來的西裝,“回來這麽晚,累了吧,洗個澡早些睡吧。”

神情模樣,像個賢惠的妻子。

景博淵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,什麽也沒說,直接進了衛生間。

衛生間門關上,葉傾心對著臥室的燈細細檢查手裏的西裝,很幹凈,沒有她以為的女人長發。

檢查完,她坐在沙發裏,覺得好笑。

自己在幹什麽?像電視劇裏懷疑丈夫出軌的怨婦,整日疑神疑鬼。

自嘲了一陣,她學著景博淵以往的樣子,將西裝掛在櫃子裏,然後又把他的領帶卷好放起來。

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還在繼續,她看了眼浴室的門,回自己房間。

大約是沒有了心事,葉傾心這次很快入睡。

迷迷糊糊間,她好似感覺到身邊的床往下一陷。

葉傾心睡覺比較沈,尤其是今晚因為景博淵遲歸而沒睡好,現在困意很濃,即便察覺到身邊有人,意識也沒有從睡眠中清醒。

直到。

帶著煙酒氣的吻差點讓她窒息,她才從睡夢中醒來。

房間黑暗,只有沒完全合嚴的窗簾縫隙透進來絲絲縷縷的光亮,並不足以讓葉傾心看清身上的男人是誰。

葉傾心懵了一瞬,旋即辨認出身上的男人,熟悉的成熟男人的體味,讓她安心的同時,也讓她心驚。

她伸手要去夠燈的開關。

一只修長有力的臂膀越過她的頭頂,‘啪’一聲按亮床頭燈,微弱溫暖的光線照亮男人的臉。

男人的唇從她唇瓣上離開,面無表情地盯著她,深邃沈著的眼睛裏似乎有什麽不一樣的東西在跳躍,莫名讓她頭皮發麻。

“博淵……”葉傾心感覺自己舌頭有些打結,說話不怎麽利索。

一個男人,半夜三更爬上一個女人的床,沒有人會以為他只是單純的來找你聊聊天。

“博淵……”葉傾心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麽。

景博淵一只手肘撐在葉傾心耳邊,另一只手擡起來,食指描繪著她的臉部輪廓,癢癢的,葉傾心忍不住想要偏頭避開。

他開口,聲音低啞,“今晚一直在等我?”

今晚他似乎是喝多了酒,呼吸裏帶著濃濃的酒氣。

酒,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酒後亂性四個字。

葉傾心眼睛裏爬上一絲害怕,“沒、沒有,我只是睡不著……”說著伸手推了推他,“這麽晚了,你快回去睡吧。”

男人的身軀穩如磐石,葉傾心使足了力道,他卻紋絲未動。

景博淵抓住她的小手按在枕頭上,“心心,檢查一個男人有沒有出軌,光是聞他身上的味道和檢查外套是沒有用的,你得檢查關鍵的地方。”

“你怎麽——”

葉傾心想問‘你怎麽知道我檢查你外套’,只是剛說三個字,染滿煙酒氣的舌頭直接搗進來,葉傾心雙目微微一瞠,忽然有種預感,今晚只怕是逃不掉了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明天帶小可愛們看福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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